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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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怪：“……”
鬼怪：？？？
見姜袖袖微微彎著腿, 胳膊怎麽晃也無法再伸長一點點, 一人一鬼頓時陷入了僵局。
她的胳膊停下了晃動, 空氣瞬間變得異常尷尬。
可能鬼怪當初襲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，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吧……
很顯然, 姜袖袖的那次點頭, 導致鬼怪擁有了能控制她手臂的能力。
但姜袖袖畢竟也只是點了下頭, 回應的並不完全，腿的地方，鬼怪完全沒辦法控制。
而偏偏，姜袖袖身高並不高, 體型是屬於嬌小可愛的那一類。
她原本要碰到最上一層的書, 都得踮起腳才可以，如今她把腿一彎, 鬼怪就徹底沒法了！
“書！我要書！我要書！！！”
小孩子鬼沈默過後, 爆發出了高昂的尖叫聲。
“回我一聲啊！答應我！回我一聲啊！！！”
它又驚又怒，聲音也在極度的情緒下變得有些扭曲。
它仿佛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脾氣, 尖叫聲聽得姜袖袖腦袋疼，眼前一陣陣地發黑, 仿佛遇到了公交車或者高鐵上, 那種不斷鬧騰的煩人小孩子。
正常的熊孩子一旦不順心如意, 從父母那裏得不到想要的東西, 都會吵鬧得讓旁人心生厭惡。
更別說是這只喜怒無常的, 早已變成了鬼怪的孩子。
就算是礙於規則, 無法直接傷害到姜袖袖, 姜袖袖也被它影響得不輕。
那本書到底怎麽了……這個小孩子鬼，為什麽那麽拼命地想拿到它？
難不成，裏面還有什麽秘密，或者記載著什麽重要的信息？
姜袖袖在煩躁之餘，面對小孩子鬼的執念，也難免有了些好奇。
接下來的時間裏，那小孩子鬼面對這樣的局勢，繼續不依不饒地鬧了一會兒。
姜袖袖則充分發揮了她茍命的能力，笑看對方的各種挑釁，自身佁然不動，安穩如山。
沒過多久，她身後的鬼怪見怎麽也沒法得逞，糾纏了四五分鐘後，便不甘地離開了。
它來的時候很突然，離去時，也同樣很快。
不出一會兒，姜袖袖就感知到背後那股陰涼逐漸撤離，發現自己的胳膊如同脫力般落了下來。
她心裏一喜，晃了晃快要麻掉的腿，扶著旁邊的衣櫃重新站穩。
與此同時，她還試探著回頭看了一眼。
此時此刻，她的身後什麽都沒有，包括之前還在的兩名玩家，也不知在什麽時候便悄然離開了。
空蕩蕩的書房裏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。
姜袖袖見狀，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知道，剛剛的那一關，不管如何，她算是應付過去了。
等到胳膊和腿的知覺慢慢恢覆過來後，姜袖袖回憶了一下發生的一切。
隨即，她擡起了頭，望向了書櫃最上面放著的一本書。
這本，也就是小孩子鬼折騰半天都想要取得的那本書。
她的直覺告訴她，這本書裏，應該會藏著什麽秘密。
然而等姜袖袖踮起腳尖，把那本書抽出來翻看了一下後，她卻楞住了。
這本書，並非是她以為的日記或者別的什麽東西，而就是一本很普通的書——
《自私的基因》。
它的作者是理查德·道金斯，一名演化理論學者。
書側面的落灰痕跡來看，愈發沈迷於靈異消息的那對夫妻，應當很久沒有再翻看這本書了。
《自私的基因》這本書，雖說名聲算不上特別大，比不上《簡愛》《雙城記》這種耳熟能詳的作品，但好歹也有一點知名度。
姜袖袖對它有所耳聞，先前翻看書櫃時，也註意到過這本書。
當時，她只把它當成是裝點門面的那些樣子書，沒有特地去關註。
那麽它出現在這裏，到底意味著什麽呢……
姜袖袖瞇起眼睛，將其翻開查看了一下。
她簡略地一翻，發現書裏什麽夾層、紙條都沒有。
唯有一些閱讀者在看書時，用黑筆做出的印記。
其中做印記最多的地方，集中在第八章 ，《世代間的鬥爭》。
其中有一段話，全部都被黑色的筆給畫上了重點線——
“……‘母親有寵兒’，這句話意味著它在子女身上投資時，資源的分配往往不均等……”
“……做母親的可以‘隨意’決定如何在其子女間分配這些資源，或均等，或不均等……”
而在這段話的下面，書裏還提出了一種名為“親代投資”的概念。
其大致含義就是，父母，也正是“親代”，在對他們的孩子，也正是“子代”的個體，進行的任何形式的投資，都是以犧牲親代對子代其他個體進行投資的能力為代價。
說的通俗一點，就是父母對孩子的全部“資產”是有限的，他們對一個孩子進行資源傾斜，就必然會導致其他孩子的利益犧牲。
看見這個概念定義後，姜袖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這段話，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姜袖袖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，但她很快聯想到了這對夫妻的兩個孩子。
一個男孩，一個女孩。
一個是姐姐，一個是弟弟。
如果他們之間，出現了父母的不平等資源傾斜現象，那麽受益的會是哪一個，簡直不言而喻。
所以，這個家庭裏，其實出現有重男輕女的現象？
這本書，會出現在這裏，是想暗示她什麽？
冥冥之中，姜袖袖似乎受到了什麽來自游戲的指引。
她飛快地往後翻動紙張，不出一會兒，便又在後面的幾張裏，發現了用圓珠筆畫住重點的另外一段話——
“……老燕子擁有一定數量的親代投資，如果它有五個孩子，那麽它將會在五只乳燕中平均分配，但每一只乳燕都想得到超過五分之一的份額……”
“……乳燕只要能摔掉一只蛋，它就能分到四分之一，再摔掉一只就能分到三分之一，用基因語言來說，操縱殺兄弟姐妹行為的基因在基因庫中是會擴散開來的……”
和前面那些句子不一樣，這一次，閱讀者做記號時，用的不是黑色的圓珠筆，而是紅色的。
昏暗的橙黃色燈光下，這些紅色的線條，一時間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，在紙張上流淌著，顯露出一絲不祥的意味。
“鐺！鐺！鐺！——”
正在姜袖袖沈思之時，突然地，從大廳那裏傳來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鐘鳴聲！
這鐘聲要比先前的幾次聲響都大，一下接著一下，瞬間驚醒了整座古宅！
沈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姜袖袖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了。
她擡頭看了一下書房的鐘，發現恰好到晚上8點。
姜袖袖恍然意識到，她已經在書房裏消耗了太多的時間了。
時候不早了，再過一陣子，就得休息了。
今天查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，她要想在短短時間內就把這本書看完，也不太實際。
她還是把這些東西帶回去，好好休息一頓吧。
這樣想著，姜袖袖便把這本書擱在了書架上，轉過身取下背包。
她準備把它，連同之前在小女孩房間裏發現的畫冊一起，都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，隨身攜帶起來。
然而，等姜袖袖再次回頭時，她卻發現，《自私的基因》這本書，不見了！
她面前的書架上面一片幹凈，沒有任何擱置過物件的痕跡。
僅僅兩秒時間裏，那本書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，憑空消失在了房間裏。
姜袖袖見狀，微微一怔。
那本書不見了？
它去哪裏了……它還會再出現麽？
反應過來後，姜袖袖連忙在書房裏，不抱希望地搜索了一遍，試著能不能把那本書再找出來。
結果很顯然，十分鐘後，她一無所獲。
這下，她徹底明白了，這本書本身應當就是一個很反常的存在，是她沒辦法占為已有的東西。
想一想也是啊，它畢竟是那個小孩子鬼反覆要求她去拿的書。
想明白這些後，姜袖袖便不再耽擱，很快就離開了書房。
根據她今天發現的蛛絲馬跡，對於這個古宅裏一家四口的情況，姜袖袖的心裏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。
接下來，她只需要獲取更多的信息，來證實自己的想法。
這時候，由於時間還不算特別晚，古宅內有一部分玩家進了房間休息，也有一部分玩家還逗留在外面。
姜袖袖出去時，註意到那些站在外面的玩家們，都聚集在一起，皺著眉頭站在走廊旁。
他們與其說是在各做各的事情，不如說，是在一起觀察或者偷聽著什麽。
有些人的臉上，還流露出了很明顯的警惕神色。
怎麽了？
姜袖袖困惑地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發現有兩名女玩家在走廊外吵了起來。
“為什麽要分開？你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和我組隊嗎！？”
被其他玩家們齊齊註視著的那名女玩家，此時此刻正一臉微怒，沖著另一位女玩家指責起來。
她有著一頭很漂亮的長發，從外貌上來看，是屬於性格偏理智的那種女人。
因此，比起先前那位暴怒的男玩家，她要冷靜不少。
哪怕是質問時，長發女玩家的語氣也不是特別激動。
看起來，她好像已經接受了事實，只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。
“我、我就是不想和你組隊了，”面對長發女玩家的指責，她隊友的話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，“有什麽問題嗎……”
“怎麽可能沒有問題？”長發女人冷笑一聲，道，“想組就組，不想組就不組，你以為游戲是你家，誰都要讓著你？”
兩人互相爭執了幾句，最後不歡而散。
長發女玩家直徑離開，去找了新的房間，而她的隊友，則如同逃命一般飛快地離開了原地。
看著那隊友的背影，姜袖袖的心微微一動。
這位隊友的表現，簡直和之前在走廊裏，那名“覆活”的男玩家隊友們的表現，如出一轍。
難不成，那位長發女玩家，也是被鬼怪帶走後，又再次出現的人？
姜袖袖見狀，心裏頓時有了猜測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姜袖袖還特地跑了過去，向長發女玩家的隊友詢問了一番。
不出她所料，她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覆。
“剛剛我們去了一趟廁所，在裏面遇到了危險，”長發女玩家的隊友說道，“我記得很清楚，因為害怕，我沒有回聲，但她回了！她被那個小孩給帶走了！”
說道這裏，隊友的聲音稍稍一頓，接著說了下去：“……可等我從廁所出去的時候，她卻再次出現了。”
剩下的事情，隊友沒有說得很清楚，但姜袖袖差不多也能推斷出來。
那名長發女玩家，必然和之前的男玩家一樣，忘記了自己被鬼怪帶走過的經歷，還以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。
而根據那名長發女玩家之前的表現，姜袖袖能大概看出來，長發女玩家的性格幾乎沒怎麽變化，和原來區別不大。
無論是說話的語氣，還是臉上納悶困惑的神色，都很真實，看不出半分演出來的痕跡。
所以，這兩名出了事的玩家，應該不是別的什麽“東西”給偽裝出來的。
他們，確確實實是他們本人。
可是他們，畢竟真的被鬼怪帶走過了。
不發生意外？怎麽可能！
“好的，謝謝你了。”
姜袖袖聽完了這些信息後，點了點頭，道了聲謝。
只是在問完這些情況後，她突然擡起頭，狀若無意地又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們在廁所裏，遇到的還是那個小孩子鬼麽？”她隨口一般地問道，“是一只鬼，還是兩只？”
“就是一只啊。”
隊友聞言，想也沒想就回答了：“就是我們之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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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姜袖袖微微彎著腿, 胳膊怎麽晃也無法再伸長一點點, 一人一鬼頓時陷入了僵局。
她的胳膊停下了晃動, 空氣瞬間變得異常尷尬。
可能鬼怪當初襲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，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吧……
很顯然, 姜袖袖的那次點頭, 導致鬼怪擁有了能控制她手臂的能力。
但姜袖袖畢竟也只是點了下頭, 回應的並不完全，腿的地方，鬼怪完全沒辦法控制。
而偏偏，姜袖袖身高並不高, 體型是屬於嬌小可愛的那一類。
她原本要碰到最上一層的書, 都得踮起腳才可以，如今她把腿一彎, 鬼怪就徹底沒法了！
“書！我要書！我要書！！！”
小孩子鬼沈默過後, 爆發出了高昂的尖叫聲。
“回我一聲啊！答應我！回我一聲啊！！！”
它又驚又怒，聲音也在極度的情緒下變得有些扭曲。
它仿佛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脾氣, 尖叫聲聽得姜袖袖腦袋疼，眼前一陣陣地發黑, 仿佛遇到了公交車或者高鐵上, 那種不斷鬧騰的煩人小孩子。
正常的熊孩子一旦不順心如意, 從父母那裏得不到想要的東西, 都會吵鬧得讓旁人心生厭惡。
更別說是這只喜怒無常的, 早已變成了鬼怪的孩子。
就算是礙於規則, 無法直接傷害到姜袖袖, 姜袖袖也被它影響得不輕。
那本書到底怎麽了……這個小孩子鬼，為什麽那麽拼命地想拿到它？
難不成，裏面還有什麽秘密，或者記載著什麽重要的信息？
姜袖袖在煩躁之餘，面對小孩子鬼的執念，也難免有了些好奇。
接下來的時間裏，那小孩子鬼面對這樣的局勢，繼續不依不饒地鬧了一會兒。
姜袖袖則充分發揮了她茍命的能力，笑看對方的各種挑釁，自身佁然不動，安穩如山。
沒過多久，她身後的鬼怪見怎麽也沒法得逞，糾纏了四五分鐘後，便不甘地離開了。
它來的時候很突然，離去時，也同樣很快。
不出一會兒，姜袖袖就感知到背後那股陰涼逐漸撤離，發現自己的胳膊如同脫力般落了下來。
她心裏一喜，晃了晃快要麻掉的腿，扶著旁邊的衣櫃重新站穩。
與此同時，她還試探著回頭看了一眼。
此時此刻，她的身後什麽都沒有，包括之前還在的兩名玩家，也不知在什麽時候便悄然離開了。
空蕩蕩的書房裏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。
姜袖袖見狀，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知道，剛剛的那一關，不管如何，她算是應付過去了。
等到胳膊和腿的知覺慢慢恢覆過來後，姜袖袖回憶了一下發生的一切。
隨即，她擡起了頭，望向了書櫃最上面放著的一本書。
這本，也就是小孩子鬼折騰半天都想要取得的那本書。
她的直覺告訴她，這本書裏，應該會藏著什麽秘密。
然而等姜袖袖踮起腳尖，把那本書抽出來翻看了一下後，她卻楞住了。
這本書，並非是她以為的日記或者別的什麽東西，而就是一本很普通的書——
《自私的基因》。
它的作者是理查德·道金斯，一名演化理論學者。
書側面的落灰痕跡來看，愈發沈迷於靈異消息的那對夫妻，應當很久沒有再翻看這本書了。
《自私的基因》這本書，雖說名聲算不上特別大，比不上《簡愛》《雙城記》這種耳熟能詳的作品，但好歹也有一點知名度。
姜袖袖對它有所耳聞，先前翻看書櫃時，也註意到過這本書。
當時，她只把它當成是裝點門面的那些樣子書，沒有特地去關註。
那麽它出現在這裏，到底意味著什麽呢……
姜袖袖瞇起眼睛，將其翻開查看了一下。
她簡略地一翻，發現書裏什麽夾層、紙條都沒有。
唯有一些閱讀者在看書時，用黑筆做出的印記。
其中做印記最多的地方，集中在第八章 ，《世代間的鬥爭》。
其中有一段話，全部都被黑色的筆給畫上了重點線——
“……‘母親有寵兒’，這句話意味著它在子女身上投資時，資源的分配往往不均等……”
“……做母親的可以‘隨意’決定如何在其子女間分配這些資源，或均等，或不均等……”
而在這段話的下面，書裏還提出了一種名為“親代投資”的概念。
其大致含義就是，父母，也正是“親代”，在對他們的孩子，也正是“子代”的個體，進行的任何形式的投資，都是以犧牲親代對子代其他個體進行投資的能力為代價。
說的通俗一點，就是父母對孩子的全部“資產”是有限的，他們對一個孩子進行資源傾斜，就必然會導致其他孩子的利益犧牲。
看見這個概念定義後，姜袖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這段話，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姜袖袖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，但她很快聯想到了這對夫妻的兩個孩子。
一個男孩，一個女孩。
一個是姐姐，一個是弟弟。
如果他們之間，出現了父母的不平等資源傾斜現象，那麽受益的會是哪一個，簡直不言而喻。
所以，這個家庭裏，其實出現有重男輕女的現象？
這本書，會出現在這裏，是想暗示她什麽？
冥冥之中，姜袖袖似乎受到了什麽來自游戲的指引。
她飛快地往後翻動紙張，不出一會兒，便又在後面的幾張裏，發現了用圓珠筆畫住重點的另外一段話——
“……老燕子擁有一定數量的親代投資，如果它有五個孩子，那麽它將會在五只乳燕中平均分配，但每一只乳燕都想得到超過五分之一的份額……”
“……乳燕只要能摔掉一只蛋，它就能分到四分之一，再摔掉一只就能分到三分之一，用基因語言來說，操縱殺兄弟姐妹行為的基因在基因庫中是會擴散開來的……”
和前面那些句子不一樣，這一次，閱讀者做記號時，用的不是黑色的圓珠筆，而是紅色的。
昏暗的橙黃色燈光下，這些紅色的線條，一時間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，在紙張上流淌著，顯露出一絲不祥的意味。
“鐺！鐺！鐺！——”
正在姜袖袖沈思之時，突然地，從大廳那裏傳來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鐘鳴聲！
這鐘聲要比先前的幾次聲響都大，一下接著一下，瞬間驚醒了整座古宅！
沈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姜袖袖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了。
她擡頭看了一下書房的鐘，發現恰好到晚上8點。
姜袖袖恍然意識到，她已經在書房裏消耗了太多的時間了。
時候不早了，再過一陣子，就得休息了。
今天查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，她要想在短短時間內就把這本書看完，也不太實際。
她還是把這些東西帶回去，好好休息一頓吧。
這樣想著，姜袖袖便把這本書擱在了書架上，轉過身取下背包。
她準備把它，連同之前在小女孩房間裏發現的畫冊一起，都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，隨身攜帶起來。
然而，等姜袖袖再次回頭時，她卻發現，《自私的基因》這本書，不見了！
她面前的書架上面一片幹凈，沒有任何擱置過物件的痕跡。
僅僅兩秒時間裏，那本書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，憑空消失在了房間裏。
姜袖袖見狀，微微一怔。
那本書不見了？
它去哪裏了……它還會再出現麽？
反應過來後，姜袖袖連忙在書房裏，不抱希望地搜索了一遍，試著能不能把那本書再找出來。
結果很顯然，十分鐘後，她一無所獲。
這下，她徹底明白了，這本書本身應當就是一個很反常的存在，是她沒辦法占為已有的東西。
想一想也是啊，它畢竟是那個小孩子鬼反覆要求她去拿的書。
想明白這些後，姜袖袖便不再耽擱，很快就離開了書房。
根據她今天發現的蛛絲馬跡，對於這個古宅裏一家四口的情況，姜袖袖的心裏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。
接下來，她只需要獲取更多的信息，來證實自己的想法。
這時候，由於時間還不算特別晚，古宅內有一部分玩家進了房間休息，也有一部分玩家還逗留在外面。
姜袖袖出去時，註意到那些站在外面的玩家們，都聚集在一起，皺著眉頭站在走廊旁。
他們與其說是在各做各的事情，不如說，是在一起觀察或者偷聽著什麽。
有些人的臉上，還流露出了很明顯的警惕神色。
怎麽了？
姜袖袖困惑地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發現有兩名女玩家在走廊外吵了起來。
“為什麽要分開？你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和我組隊嗎！？”
被其他玩家們齊齊註視著的那名女玩家，此時此刻正一臉微怒，沖著另一位女玩家指責起來。
她有著一頭很漂亮的長發，從外貌上來看，是屬於性格偏理智的那種女人。
因此，比起先前那位暴怒的男玩家，她要冷靜不少。
哪怕是質問時，長發女玩家的語氣也不是特別激動。
看起來，她好像已經接受了事實，只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。
“我、我就是不想和你組隊了，”面對長發女玩家的指責，她隊友的話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，“有什麽問題嗎……”
“怎麽可能沒有問題？”長發女人冷笑一聲，道，“想組就組，不想組就不組，你以為游戲是你家，誰都要讓著你？”
兩人互相爭執了幾句，最後不歡而散。
長發女玩家直徑離開，去找了新的房間，而她的隊友，則如同逃命一般飛快地離開了原地。
看著那隊友的背影，姜袖袖的心微微一動。
這位隊友的表現，簡直和之前在走廊裏，那名“覆活”的男玩家隊友們的表現，如出一轍。
難不成，那位長發女玩家，也是被鬼怪帶走後，又再次出現的人？
姜袖袖見狀，心裏頓時有了猜測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姜袖袖還特地跑了過去，向長發女玩家的隊友詢問了一番。
不出她所料，她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覆。
“剛剛我們去了一趟廁所，在裏面遇到了危險，”長發女玩家的隊友說道，“我記得很清楚，因為害怕，我沒有回聲，但她回了！她被那個小孩給帶走了！”
說道這裏，隊友的聲音稍稍一頓，接著說了下去：“……可等我從廁所出去的時候，她卻再次出現了。”
剩下的事情，隊友沒有說得很清楚，但姜袖袖差不多也能推斷出來。
那名長發女玩家，必然和之前的男玩家一樣，忘記了自己被鬼怪帶走過的經歷，還以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。
而根據那名長發女玩家之前的表現，姜袖袖能大概看出來，長發女玩家的性格幾乎沒怎麽變化，和原來區別不大。
無論是說話的語氣，還是臉上納悶困惑的神色，都很真實，看不出半分演出來的痕跡。
所以，這兩名出了事的玩家，應該不是別的什麽“東西”給偽裝出來的。
他們，確確實實是他們本人。
可是他們，畢竟真的被鬼怪帶走過了。
不發生意外？怎麽可能！
“好的，謝謝你了。”
姜袖袖聽完了這些信息後，點了點頭，道了聲謝。
只是在問完這些情況後，她突然擡起頭，狀若無意地又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們在廁所裏，遇到的還是那個小孩子鬼麽？”她隨口一般地問道，“是一只鬼，還是兩只？”
“就是一只啊。”
隊友聞言，想也沒想就回答了：“就是我們之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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